第7章 您就是我的财神爷
“赚钱？”
出乎高扬的意料，王宝兵的表情竟然不是激动，而是怀疑。
“咋了，赚钱还不愿意？”
“干坏事，我是不会去干的。”王宝兵迟疑道。
高扬心中这才算大定，这才是我认识的发小。
“肯定不是干坏事，我们老高家还等着我结婚生子，开枝散叶呢。”
“那是，我们老王家也等着我娶媳妇呐。”
二人不愧是发小，阶段性人生目标共同的一致。
“行，我相信扬哥，你就说干啥吧。”
高扬手指敲打桌面，沉吟片刻。
他决定刺激一下王宝兵。
拽过书包，和在李老爷子那里一个套路。
咔嚓，往桌子上一倒，一堆钱扔在了桌面上。
太他么刺激，太特么晃眼！
绝对的视觉冲击。
“好多钱！扬哥你发财了？！”
王宝兵话音里都带着颤抖。
“都是小钱，跟着我干，你赚的比这还会多。”
“从今以后，这条命都是你的了。”
“什么命不命的，咱们是发小，有肉一起吃肉，有钱一起花钱。”
高扬拿出来一百块，推到王宝兵跟前。
“其实很简单，你去收手表，破的坏的都要，就是不要旧的。”
“就这么简单？”
“为什么不要旧的？”
高扬对王宝兵很满意。
一，这小子没有立刻收钱。
二，还提出了关键问题。
这个发小人品不错，还会动脑子，不是一根筋，傻了吧唧那种人。
“旧表再便宜也不能收，万一是别人偷来的，我们就成了销赃，会去大西北修理地球。”
“你这么说，我就懂了。”
“这一百块，算是启动资金，能收多少算多少，一块手表提成五块！”
对于坏表的行情，高扬也没去打听。
让王宝兵去收表，不算临时起意，也有点帮衬家用的意思。
邻邻居居的能帮一个是一个。
另外也是给自己未来的团队找点骨干帮手。
“五块钱？也就是跑跑腿动动嘴就赚到了？”
王宝兵大张着嘴，不敢相信。
这要是一天收七八块，收入三四十块钱，可就是他老爹一个月的工资啊。
一天赚一个月的工资？！
王宝兵眼睛瞬间红了。
“干了！”
“不过自行车要借我用用。”
“自行车，不是事，没问题。”
接下来，两个人琢磨了一会去哪里收表。
除了钻胡同挨家挨户转转，还有一个目标地点基本确定。
就是各个废品收购站。
总之，先试运行起来，有问题再处置问题。
摸着石头过河呗。
高扬是比较看好收表，修理，再卖出去，一定会赚到钱。
选择手表当做赚钱的突破口，是经过他深思熟虑的。
手表可是必须物资。
每个时代，都有属于自己的时代印记。
作为最为人们津津乐道的三大件，结婚三大件是从70年代开始的，50、60年代还没有三大件概念。
50年代结婚三大件：唢呐、轿子、一把糖。
50年代，结婚非常简单，条件好的，摆上一桌酒，然后吹响唢呐，坐回轿子，撒一把糖，亲戚街坊四邻凑到一起吃个饭，喝个酒热闹一下就算结婚。
到了60年代，赶上困难时期，但结婚开始有点讲究，家里条件好的找个木匠给婚房订做个大木床，大衣柜和桌子椅子等木制家具。
按老一辈人的话说，凑够72条腿或36条腿。
70年代结婚三大件：三转一响，自行车、手表、缝纫机加收音机。
70年代的爱情是相濡以沫，含蓄忠贞的爱情，能有手表，自行车，缝纫机是当时每个结婚的新娘最羡慕的结婚嫁妆。
这经典的结婚三件嫁妆，是那个时代留下的美好的回忆。
当时的手表、自行车、缝纫机，另外算上收音机，合成三转一响。
手表要上海牌，缝纫机要蜜蜂牌、西湖牌，自行车要飞鸽牌、永久牌。
有了这样的陪嫁，左邻右舍都会羡慕。
谁要是戴上一块闪亮的上海牌石英表，骑着一辆永久牌自行车带女方出门，左邻右舍都会羡慕的。
这不亚于今天开着敞篷的跑车，拿着镶钻的爱疯。
最重要的是，手表自行车收音机缝纫机，不是想买就能买到的。
除了用到钞票，还要用上工业券！
手表票，自行车票，买啥都要用到票，没票，有钱你都买不到。
所以高扬收表修理后再卖，除了赚个差价，就是钻不用手表票的空子。
华夏人多，天天有结婚的，手表是必需品，这样算起来，市场可够大的了。
这个项目十分具有可行性，具体要看实操怎么样了。
“明天试运行，唯一的要求，你嘴上要有个把门的。”
高扬提醒。
“知道了，你的意思是防着我妈呗。”王宝兵讪讪笑着。
“王大妈的嘴啊，咱们这点事，估计满燕京她都能吹出去。”
“得嘞，防火防盗防王大妈！”
王宝兵知道自家那点事，打了个保票。
二人又商量了一会，王宝兵揣起钱回家。
高扬喝口水，掏出钢笔，刷刷刷，又开始扮演文抄公。
最后三万字，在十二点之前完工。
经过他的删改提炼，高加林的人生命运，更惨。
就是要虐虐你们，提前让你们这些七十年代的读者，知道什么叫虐心催泪，虐心虐到肝痛的小说。
收拾完书稿，准备天明送给朱菻，简单洗漱，高扬又去梦里会女儿国国王。
且不说高扬美梦留痕，还有几个人今晚辗转反侧，没有睡好。
朱菻回到家，天色已经大黑。
推门进来，还想悄默声的回自己的屋，却发现老爸老妈正襟危坐在桌前。
“一天没上班，去干嘛了？”
唉，就这点不好，朱菻和朱妈妈一个单位，都在纺织医院里工作。
朱妈妈也是名医生，美人看骨，虽然上了岁数，眉眼皮相和朱菻相似，年轻时也是一个大美人。
朱父在大学里教书，教的历史，年轻时也是帅哥一枚，教书的人比较严肃。
听说闺女请假一天，天黑才回家，朱父朱母这脸上的表情可够严肃的。
据说是车接走的，还是个帅小伙接的，两口子也明白了。
闺女这是谈对象了。
一想到养了二十三年的鲜花，就要被整盆端走，朱父心情不是很爽。
“和朋友去爬长城了。”朱菻老老实实汇报。
“什么朋友，干什么的，怎么认识的？家住哪里？家里都有什么人？多大了？”
朱母一连串提问，朱菻也懵了。
是啊，这才认识第二天，很多情况，她根本不了解。
“家住杏花胡同，叫高扬，家里不知道有什么人。”
“继续说。”朱父绷着脸。
“二十，二十岁。”
“才二十岁？”朱父朱母惊呆了。
一时之间，二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自家闺女情况自家人最清楚。
朱菻今年二十三，翻过年来二十四，按照虚岁来算就是二十五。
二十五，结婚早的话，第二个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为了女儿的婚事，朱父朱母头痛不是一天两天了。
没想到，竟然认识了个二十岁的。
根本就没戏。
女人二十已经成熟，二十岁的男的，在朱父朱母眼里，就是孩子。
“他会写小说！写的还很好，还会弹吉他唱歌，还会开车，还会煎牛排。”
眼看父母表情严厉，朱菻不知怎么的，一股脑把高扬的优点全说出来。
“二十岁，写小说，能写出什么来？”虽然这么说，朱父口气竟然缓和了。
作为大学历史老师，天生对人文有好感。
“写小说能当饭吃？你爸爸一辈子教历史，勉强养家糊口。”朱母瞪了老头子一眼。
“嚯，这在问闺女，怎么扯到我身上了？”
朱父惹火烧身，顿时对没见过面的高扬再次不满起来。
“爸妈，我累了，以后再说吧。”
朱菻说完，钻进小屋，关门。
“女大不由娘啊。”
朱母叹口气。
“高扬，杏花胡同，明天你有空去打听下。”
“嗯。”
朱母安排工作，朱父应声。
对于突如其来的高扬，夫妻二人如临大敌。
毕竟一切都未知，最最重要的，人才二十岁，怎能放心。
可怜天下父母亲啊，今晚朱父朱母翻来倒去，根本就睡不着。
麦克开车放下耿燕丽，回了宾馆。
耿燕丽却没有立刻回家，转了几个弯，技巧性地查看身后，没有人跟踪，这才去了一个地方。
一栋爬墙虎布满墙面的小楼。
“领导，基本情况就是这样。米国联络处最近没别的事情，最近接近他们的只有这个高扬。”
耿燕丽汇报完毕。
领导坐在灯光阴影里，半明半暗，看不清模样。
“二十岁？”
领导双手交织肚子前，两个大拇指来回绕动。
“说说你的第一感觉。”
“第一感觉，这个高扬有点突兀，和我们有点格格不入，似乎很多话，很多事有点超前。”
耿燕丽琢磨着措辞，其实她对高扬是有好感的。
但是职业特点提醒她，必须如实汇报所见所想。【1】
【6】
【6】
【小】
【说】
“继续观察吧，明天写个情况，将高扬档案列入c级保密模式，他的周围人员，一并开始摸排。”
领导一锤定音。
“是！”
耿燕丽离开，回望黑漆漆的小楼，沉默两秒，转身离开。
天亮了，高扬买来油条豆浆，和李一德老爷子吃完早饭。
根据市面上常见的手表牌子，老爷子列了一个配件清单，高扬出门去购买。
收表大业即将开启，高扬动力满满。
先去送书稿，见见朱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怪想的慌。
自行车呢？
我了个去，王宝兵不会大清早就出去收表了吧？
人一旦有了目标，动力就十足哇。
高扬坐公交转车步行，晃晃悠悠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来到纺织医院。
门卫听说找朱菻，上下打量。
高扬递过去一根烟，好奇问：“师傅，咋回事？”
看在烟的份上，门卫笑嘻嘻地告知：“都知道我们医院有朵鲜花，你是最新来的一个。”
“也就是说，有很多人找朱菻？”
高扬危机感大增。
几分钟后，朱菻来到门口，拉着高扬来到阴凉拐角处。
眼神闪烁，欲言又止。
出乎高扬的意料，王宝兵的表情竟然不是激动，而是怀疑。
“咋了，赚钱还不愿意？”
“干坏事，我是不会去干的。”王宝兵迟疑道。
高扬心中这才算大定，这才是我认识的发小。
“肯定不是干坏事，我们老高家还等着我结婚生子，开枝散叶呢。”
“那是，我们老王家也等着我娶媳妇呐。”
二人不愧是发小，阶段性人生目标共同的一致。
“行，我相信扬哥，你就说干啥吧。”
高扬手指敲打桌面，沉吟片刻。
他决定刺激一下王宝兵。
拽过书包，和在李老爷子那里一个套路。
咔嚓，往桌子上一倒，一堆钱扔在了桌面上。
太他么刺激，太特么晃眼！
绝对的视觉冲击。
“好多钱！扬哥你发财了？！”
王宝兵话音里都带着颤抖。
“都是小钱，跟着我干，你赚的比这还会多。”
“从今以后，这条命都是你的了。”
“什么命不命的，咱们是发小，有肉一起吃肉，有钱一起花钱。”
高扬拿出来一百块，推到王宝兵跟前。
“其实很简单，你去收手表，破的坏的都要，就是不要旧的。”
“就这么简单？”
“为什么不要旧的？”
高扬对王宝兵很满意。
一，这小子没有立刻收钱。
二，还提出了关键问题。
这个发小人品不错，还会动脑子，不是一根筋，傻了吧唧那种人。
“旧表再便宜也不能收，万一是别人偷来的，我们就成了销赃，会去大西北修理地球。”
“你这么说，我就懂了。”
“这一百块，算是启动资金，能收多少算多少，一块手表提成五块！”
对于坏表的行情，高扬也没去打听。
让王宝兵去收表，不算临时起意，也有点帮衬家用的意思。
邻邻居居的能帮一个是一个。
另外也是给自己未来的团队找点骨干帮手。
“五块钱？也就是跑跑腿动动嘴就赚到了？”
王宝兵大张着嘴，不敢相信。
这要是一天收七八块，收入三四十块钱，可就是他老爹一个月的工资啊。
一天赚一个月的工资？！
王宝兵眼睛瞬间红了。
“干了！”
“不过自行车要借我用用。”
“自行车，不是事，没问题。”
接下来，两个人琢磨了一会去哪里收表。
除了钻胡同挨家挨户转转，还有一个目标地点基本确定。
就是各个废品收购站。
总之，先试运行起来，有问题再处置问题。
摸着石头过河呗。
高扬是比较看好收表，修理，再卖出去，一定会赚到钱。
选择手表当做赚钱的突破口，是经过他深思熟虑的。
手表可是必须物资。
每个时代，都有属于自己的时代印记。
作为最为人们津津乐道的三大件，结婚三大件是从70年代开始的，50、60年代还没有三大件概念。
50年代结婚三大件：唢呐、轿子、一把糖。
50年代，结婚非常简单，条件好的，摆上一桌酒，然后吹响唢呐，坐回轿子，撒一把糖，亲戚街坊四邻凑到一起吃个饭，喝个酒热闹一下就算结婚。
到了60年代，赶上困难时期，但结婚开始有点讲究，家里条件好的找个木匠给婚房订做个大木床，大衣柜和桌子椅子等木制家具。
按老一辈人的话说，凑够72条腿或36条腿。
70年代结婚三大件：三转一响，自行车、手表、缝纫机加收音机。
70年代的爱情是相濡以沫，含蓄忠贞的爱情，能有手表，自行车，缝纫机是当时每个结婚的新娘最羡慕的结婚嫁妆。
这经典的结婚三件嫁妆，是那个时代留下的美好的回忆。
当时的手表、自行车、缝纫机，另外算上收音机，合成三转一响。
手表要上海牌，缝纫机要蜜蜂牌、西湖牌，自行车要飞鸽牌、永久牌。
有了这样的陪嫁，左邻右舍都会羡慕。
谁要是戴上一块闪亮的上海牌石英表，骑着一辆永久牌自行车带女方出门，左邻右舍都会羡慕的。
这不亚于今天开着敞篷的跑车，拿着镶钻的爱疯。
最重要的是，手表自行车收音机缝纫机，不是想买就能买到的。
除了用到钞票，还要用上工业券！
手表票，自行车票，买啥都要用到票，没票，有钱你都买不到。
所以高扬收表修理后再卖，除了赚个差价，就是钻不用手表票的空子。
华夏人多，天天有结婚的，手表是必需品，这样算起来，市场可够大的了。
这个项目十分具有可行性，具体要看实操怎么样了。
“明天试运行，唯一的要求，你嘴上要有个把门的。”
高扬提醒。
“知道了，你的意思是防着我妈呗。”王宝兵讪讪笑着。
“王大妈的嘴啊，咱们这点事，估计满燕京她都能吹出去。”
“得嘞，防火防盗防王大妈！”
王宝兵知道自家那点事，打了个保票。
二人又商量了一会，王宝兵揣起钱回家。
高扬喝口水，掏出钢笔，刷刷刷，又开始扮演文抄公。
最后三万字，在十二点之前完工。
经过他的删改提炼，高加林的人生命运，更惨。
就是要虐虐你们，提前让你们这些七十年代的读者，知道什么叫虐心催泪，虐心虐到肝痛的小说。
收拾完书稿，准备天明送给朱菻，简单洗漱，高扬又去梦里会女儿国国王。
且不说高扬美梦留痕，还有几个人今晚辗转反侧，没有睡好。
朱菻回到家，天色已经大黑。
推门进来，还想悄默声的回自己的屋，却发现老爸老妈正襟危坐在桌前。
“一天没上班，去干嘛了？”
唉，就这点不好，朱菻和朱妈妈一个单位，都在纺织医院里工作。
朱妈妈也是名医生，美人看骨，虽然上了岁数，眉眼皮相和朱菻相似，年轻时也是一个大美人。
朱父在大学里教书，教的历史，年轻时也是帅哥一枚，教书的人比较严肃。
听说闺女请假一天，天黑才回家，朱父朱母这脸上的表情可够严肃的。
据说是车接走的，还是个帅小伙接的，两口子也明白了。
闺女这是谈对象了。
一想到养了二十三年的鲜花，就要被整盆端走，朱父心情不是很爽。
“和朋友去爬长城了。”朱菻老老实实汇报。
“什么朋友，干什么的，怎么认识的？家住哪里？家里都有什么人？多大了？”
朱母一连串提问，朱菻也懵了。
是啊，这才认识第二天，很多情况，她根本不了解。
“家住杏花胡同，叫高扬，家里不知道有什么人。”
“继续说。”朱父绷着脸。
“二十，二十岁。”
“才二十岁？”朱父朱母惊呆了。
一时之间，二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自家闺女情况自家人最清楚。
朱菻今年二十三，翻过年来二十四，按照虚岁来算就是二十五。
二十五，结婚早的话，第二个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为了女儿的婚事，朱父朱母头痛不是一天两天了。
没想到，竟然认识了个二十岁的。
根本就没戏。
女人二十已经成熟，二十岁的男的，在朱父朱母眼里，就是孩子。
“他会写小说！写的还很好，还会弹吉他唱歌，还会开车，还会煎牛排。”
眼看父母表情严厉，朱菻不知怎么的，一股脑把高扬的优点全说出来。
“二十岁，写小说，能写出什么来？”虽然这么说，朱父口气竟然缓和了。
作为大学历史老师，天生对人文有好感。
“写小说能当饭吃？你爸爸一辈子教历史，勉强养家糊口。”朱母瞪了老头子一眼。
“嚯，这在问闺女，怎么扯到我身上了？”
朱父惹火烧身，顿时对没见过面的高扬再次不满起来。
“爸妈，我累了，以后再说吧。”
朱菻说完，钻进小屋，关门。
“女大不由娘啊。”
朱母叹口气。
“高扬，杏花胡同，明天你有空去打听下。”
“嗯。”
朱母安排工作，朱父应声。
对于突如其来的高扬，夫妻二人如临大敌。
毕竟一切都未知，最最重要的，人才二十岁，怎能放心。
可怜天下父母亲啊，今晚朱父朱母翻来倒去，根本就睡不着。
麦克开车放下耿燕丽，回了宾馆。
耿燕丽却没有立刻回家，转了几个弯，技巧性地查看身后，没有人跟踪，这才去了一个地方。
一栋爬墙虎布满墙面的小楼。
“领导，基本情况就是这样。米国联络处最近没别的事情，最近接近他们的只有这个高扬。”
耿燕丽汇报完毕。
领导坐在灯光阴影里，半明半暗，看不清模样。
“二十岁？”
领导双手交织肚子前，两个大拇指来回绕动。
“说说你的第一感觉。”
“第一感觉，这个高扬有点突兀，和我们有点格格不入，似乎很多话，很多事有点超前。”
耿燕丽琢磨着措辞，其实她对高扬是有好感的。
但是职业特点提醒她，必须如实汇报所见所想。【1】
【6】
【6】
【小】
【说】
“继续观察吧，明天写个情况，将高扬档案列入c级保密模式，他的周围人员，一并开始摸排。”
领导一锤定音。
“是！”
耿燕丽离开，回望黑漆漆的小楼，沉默两秒，转身离开。
天亮了，高扬买来油条豆浆，和李一德老爷子吃完早饭。
根据市面上常见的手表牌子，老爷子列了一个配件清单，高扬出门去购买。
收表大业即将开启，高扬动力满满。
先去送书稿，见见朱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怪想的慌。
自行车呢？
我了个去，王宝兵不会大清早就出去收表了吧？
人一旦有了目标，动力就十足哇。
高扬坐公交转车步行，晃晃悠悠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来到纺织医院。
门卫听说找朱菻，上下打量。
高扬递过去一根烟，好奇问：“师傅，咋回事？”
看在烟的份上，门卫笑嘻嘻地告知：“都知道我们医院有朵鲜花，你是最新来的一个。”
“也就是说，有很多人找朱菻？”
高扬危机感大增。
几分钟后，朱菻来到门口，拉着高扬来到阴凉拐角处。
眼神闪烁，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