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裴黎已经感受到对方的气息,也辨认出对方的身份,裴子墨便放下心来,这样找起来应该会更快些了。

    可裴黎却并不想直接告诉裴子墨,她把手拿开,看向裴子墨,你来感受下,感受到他的气息之后,我们就可以按照这个气息去追踪了。

    裴子墨之前丝毫都没有感受到这里有什么气息,但裴黎这样说,显然是为了锻炼她,她也就从善如流的抬手抚上那片空白。

    乍放上去,确实什么都感受不到。

    但裴黎也不着急,就在这书房里四处看着,偶尔拿起一本书来看看。

    裴子墨修习术法也不是一日两日,知道这事不能急,对方的修为比她高,她本身就很难感受到对方的气息,可裴黎既然让她这么做,就是一定能通过什么办法来感受到这丝气息的。

    她闭上眼,在椅子上坐下,思考着对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连外面的天都渐渐地黑了下来。

    裴子墨才终于睁开眼睛。

    见她有了反应,裴黎才看过去,感受到了?

    嗯。裴子墨点点头,隔了会才道,但是我应该是借助了血莲的力量。

    裴黎笑了笑,也不意外,是啊,不然这东西留着是用来看的么?

    裴子墨有点不太明白,但是我身体里的血莲,还没开始温养。以前我是从来感受不到它的存在的,也是因为我之前在裴清歌的身上养过血莲,感受过它的力量,所以才能调动起来。

    血莲能养,证明你本身的血脉就已经很特殊了,血莲是长在这血脉上的,就算它还只是一颗种子,可血脉却是早就有的。裴黎说着一挥手,桌上的画作恢复了原样,又重新挂回了墙上,她又看向裴子墨,既然有血莲,就早点开始养的,对你有好处。

    裴子墨抬手摸了摸肩膀,微微抿了下唇,没有说话。

    裴黎对这件事倒是也没有强求,走吧,按照气息,我们去找找他。

    说着话,两个人一起向外面看去,是有人来了。

    裴子墨拧了下眉,迅速的从一边的窗子离开,对方的气息很熟悉,她是见过的,便是当初在月城一起对抗枯尸的梅君武。

    没想到这梅府上下跟萧府倒是有几丝相似,还是有个人没有泯灭良知,愿意留下为百姓奔波。

    离开梅府,裴子墨拿出一张空白的符纸,在上面写了追踪气息的符咒。

    裴黎看着她的笔画,轻轻笑了笑,太麻烦了。她说着在地上写画了几笔,一道简单的符咒就完成了,你得记住,虽然我们提前能写很多符咒做准备,但是真正遇到什么事的时候,不见得准备的符咒都够用,急需现写的时候,符咒当然是越简单越好,太复杂的符咒,还没写完,人就死了。

    裴子墨看着她写的符咒,简简单单,几笔而已。她把手里的符咒收起来,又拿了张空白的符纸,对着裴黎的符咒临摹了几遍,便也算是写的有模有样了。

    她刚才写的那道符咒,跟这道相比,看起来就是在这道的框架上,添了不少东西,倒是有些画蛇添足的意味了。

    这种事情举一反三,裴黎也不可能把所有的符咒都给她重新写一遍,但是剩下的符咒,大概都能和这道一样,起码减掉三分之二没用的笔画。

    见她写明白了,裴黎才开口道,我认识这个人的时候,他性子温和,待人和善,从来不与人争。大概也就是因为他这样的性子,对方才会把他的魂魄一直放在烈火之中焚烧。一个人性子再好,但是久经磨难,也难免产生怨气,所以也还是要多加小心。

    裴子墨拧着眉,所以做这件事的这个人,就是想要把这些魂魄都养成怨气丛生的怨魂。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把手里的符咒扔出去。

    符咒无风自动,往一个方向飘去。

    裴子墨也赶紧跟上。

    一路跟到了城外,裴子墨微顿了下,才道,这个地方我之前来过。她说着抬手指着面前的破庙,我在那里设过一个阵法。

    怪不得。裴黎笑了笑,人就在破庙里,走吧。

    走到破庙门口,裴子墨便见到漆黑的破庙里面,隐隐的有个模糊的影子。

    那影子直直地站在那,像是在思考什么。

    蓦地,他感受到了什么,转头向破庙外面看来。

    他和裴黎两个人对视了半响后,才慢慢地走出来。

    裴子墨仔细地打量着他,却并没有在他身上看到一丝怨气,便微微地放下心。

    是你?他看着裴黎思索了会才问,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也被困住了?

    算是吧。裴黎点点头,你从困阵里出来,就来了这?

    嗯。他应了一声,如今术法已经没落至此,这偌大的城里,就仅有这几处小小的阵法,哎,其他几处阵法,我看着熟悉,是出自我神阵公一脉,即便有些变化,但也还能见其根本,只不过这一处困阵,有点意思。

    裴子墨往他身后看了看,这确实是她当时设下的独活阵,后来袁澈把裴姝带走,但这阵法还在,于是便开口把这阵法大概说了下。

    这么说,这阵法是你自创的?神阵公看向裴子墨。

    裴子墨点点头。

    神阵公看着她皱起眉头,也不知距我离开过了多少年,那我神阵公一脉的后人现在如何,你可知道?

    裴子墨也只是在月城外的山上见过那个自称是神阵公后人的老和尚,就把那老和尚的事转述了一遍。

    哦?神阵公挑了下眉,脸上带着欣慰,如今还有人守着这阵法,甚好,甚好!

    但是有几处的长明灯已经灭了。裴子墨又道,那附近的瘟神蜮已经出来,不知道对后续有没有什么影响。

    神阵公点了点头,回头我他正想说等回头他亲自去看看的时候,又想到了什么,轻轻地叹了口气,停下了这句话,看向裴黎,有点事,我想单独跟你说说。

    裴黎点点头。

    裴子墨见状便立刻退开,留下两个人交谈。

    这神阵公虽然被烈火焚烧魂魄多年,可是身上一丝怨气都没有,想必是个心胸极其宽广的人,况且裴黎术法不低,她没必要担心。

    神阵公既然这样说,那大概是知道些什么,甚至可能牵扯到什么秘密,才会想要和裴黎私下说。

    虽然之后裴黎大概率也会告诉她,但是如果她在,恐怕神阵公有些话就不会说了。

    两个人大概说了约摸半个时辰,裴黎才招了招手,示意裴清歌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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