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好,你去招呼别人吧。,周小花说着挽上王游的手臂就要离开。

    好。,陈绝爱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你刚才说你把行李箱丢了?

    啊,是啊,那个行李箱不知道被谁弄了个洞,还朋友也不是,留下又占空间,所以就丢小区垃圾箱旁边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真不好意思,刚才你提起丢了个行李箱,我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少个行李箱,上次出车祸弄丢了,难怪总觉得自己的衣服少了。,陈绝爱怪不好意思的说道。

    周小花没有兴趣知道那些,她也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当她快走到自己家门口的时候,她突然想起那个行李箱里有任刚藏的u盘,而u盘这个关键的东西又让她想起前几天家里被动过的笔记本电脑和u盘。

    难道是他来找东西了?周小花想着,但是他不是被警方关押着准备受审吗?难道他像侯敬一样被保释出来?不过像他这样的人应该不能被保释吧。

    她胡思乱想着,最终决定给易一打电话问问任刚什么时候上庭,只要法庭判了,他也就离死不远。

    提到这个事情,易一连说他不清楚,因为在警方内部各部分负责的工作是不一样的,他属于刑事办案一类,当案件完成后,资料和嫌疑人就会被转移到下一个流程,而对嫌疑人提起控诉是检察院的事情。

    周小花这才知道自己原来问错人了,她只好放下心里的不安,舒服的在老公怀里入睡。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陈绝爱味同嚼蜡的向着来往住户宣传旧衣捐献的事情。

    早上想到这个方法时的兴奋早已经抛诸脑后。

    勉强再拉了几个住户介绍,然后他就一副被太阳晒焉的样子,躲到树荫里喝水休息。

    刚才周小花的话还在他脑袋里回响,他想不到她早就把旧衣服和行李箱丢掉了,想想也是,一个农村出来的穷丫头,有点钱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改变自己,让自己变成城里人的样子,当初自己不也是这样吗?

    那时候自己好像也把旧衣服像丢垃圾一样丢了,记忆中自己刚丢,就有人把它捡走,不论坏没坏,只要能穿,补补还能用。

    如果周小花丢的东西也被捡走,那么自己怎么做才能找回自己的东西?

    小陈,怎么了?才一会儿就被太阳晒焉了?这可不像你。,张师傅边说边推了推他,然后一屁股坐在他旁边。

    陈绝爱递了只烟给他,焉倒是没焉,就是有些受到打击而已。

    哦~,说说。,张师傅来了兴致,也没问陈绝爱怎么不抽,顺手点燃香烟。

    陈绝爱不是不抽,而是戒了,因为做贼的从来不会沾染气味重的东西,那样容易留下破绽,至于递烟,则是因为吃人嘴短罢了。

    他看了看张师傅,突然想起他就是打扫小区卫生的,就算不知道东西去向,也应该知道大概谁会捡走。

    这个,这个,校花好漂亮。,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声说道。

    嗨~,原来你小子居然暗恋校花,可惜了,她都给她老公生了孩子,女人一旦生了孩子,心就不容易改变了。,张师傅说着抖抖烟灰。

    陈绝爱连忙否认,我可没有泡她的想法,只是有一点点喜欢她而已,真的。

    张师傅看着他就像二十多岁的小年轻一般,完全和他四十岁左右的外貌不一样,心道,看来有喜欢的人,老少都一样。

    切~,看你那个熊样,喜欢校花的人多了去,就是她没结婚,也轮不到你,看看你脸上的皱纹,除非你像杨振宁一样,不然老牛吃嫩草的事情永远落不到你头上。

    陈绝爱轻松了些,我本来就没想过,只是便宜了那个娘们样的傻子,居然能抱着天仙一样的校花睡觉,我这样的估计只能抱着她的衣服睡觉。

    呸~,哦~,张师傅古怪的看着他,我说呢,校花一回来,就心急火燎的却问别人有没有旧衣服丢,原来还有这心思。

    没有,没有。,陈绝爱连忙否认,就像被抓了现行的孩子一般。

    好了,好了,我们都是低下的人,想了就想了,天仙样的女人轮不到我们,难道还不许想了哦。,张师傅却不太满意他的否认,有些说教的说道。

    陈绝爱只能尴尬的笑笑。

    不妨告诉你,我看见她丢了衣服,捡回去了,我婆娘改了一下,做成鞋垫,现在就穿在我脚下呢。,张师傅翘起脚尖让他看脚上的千层底布鞋,还把香烟的烟屁股按在鞋底上。

    陈绝爱看向鞋子,立刻认出这就是以前各家各户都会纳的千层底。

    做法大概是这样的,把家里的烂衣服破布条收集起来,取出完整的布片洗净,然后用浆糊把它们一层层粘起来,晾干后按照鞋底的样子剪下来,用麻线缝一遍,最后把同样方法做成的鞋面缝在鞋底上即可。鞋底和鞋面唯一的区别就是厚度不同,这样的鞋结实耐用。

    张师傅感觉这鞋有不一样吗?,他的问话里带着些微的猥琐。

    张师傅很满意他的样子,意味深长的说道:关了灯,女人都一样。

    陈绝爱噗的一下,把口里的水都喷了出来,张大爷,你都这么大年龄了,说话这么有哲理。,说着竖起大拇指。

    这不为什么我们之间差二十多岁。,张师傅说道。

    陈绝爱摇摇头,是啊,现在就算放个美女在你面前,你也只能看,而我还可以动。

    你叫什么绝爱,分明就是色狼,美女是用来呵护的。,张师傅义正言辞的说道,但后面一句就暴露了他的本性,我老虽然老,但老当益壮,不信可以比比谁厉害。

    好吧,我还要脸,不会去祸害小姑娘。

    张师傅伸出中指鄙视他,我那里还有她的几件花衣服。,他嘿嘿笑着。

    比就比,晚上我提两瓶白酒去你家喝酒,让你婆娘不要整菜,我带。

    张师傅得意的笑,小样,治不了你。

    陈绝爱想不到转机来得这么快,原来周小花丢的衣服什么的还真被张师傅捡走了,但他关注的是行李箱是不是也在他那里。

    周小花醒来的时候,王游已经不在身边,对面的房间里细微的声音提醒她他的去向。

    她轻啐一口,还没到晚上呢,至于那么急吗?

    她可不知道文雅丽早上上了课后被李磊约了出去,骚扰了她半天,然后问周小花做实业的计划。

    文雅丽按照周小花的交代,只是推脱不知道,后来回想后才说周小花大概提过苏州的那个小伙子办事不得力,两个月了,一个合适的公司都没找到。

    李磊得到想要的情报,又见文雅丽不肯给他,只好说了些让她等机会他不会放弃的之类的话。

    周小花没有理会她们,自顾自给女儿换纸尿裤,又喂了奶,然后推着女儿去上课。

    课后,她约了任静老师答疑,老师答应了,这是半个月来唯一的一次。

    课后,在任静老师的办公室,周小花见到了任老师,刚见到的时候,她都有些不敢认。

    半个月的时间,任老师瘦了一圈,本来还有些双下巴,现在已经看不见,显露出瓜子脸。

    任老师,你怎么会这样?,她激动的问道。

    没什么,我们先答疑。

    任静秉承一贯做法,给周小花讲解起来,她也只能把疑问压在心底。

    两人都是认真的人,很快都把其余的事情丢到脑后,你说我听,不时还互动一下。

    不知不觉中,几个要讲解的问题就说完了。

    最近你不用来了,现在你最大的问题是实践,,任静说道。

    周小花知道老师一直都在说这个问题,只是以前自己有个公司,也在李氏集团任职,都有可以实践的地方,但是这几个月却空闲下来,又积累了很多实践问题。

    但是这不是你现在最大问题,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

    周小花摇摇头,她实在不知道实践都不算大问题,还有什么算。

    脱离实际。,任静一针见血的说道:你的实践不是老板就是总监,这些让你得到了理论联系实际的机会,但是,你知道一个公司底层是怎么样的?普通员工需要什么?想些什么对各种制度他们的真实看法是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让周小花有些懵,她一直认为自己应该去底层实践一番,但是从来没有把这个当成真正的重点,而是从管理角度去看这个问题,因为她觉得自己在社会底层呆的时间足够久,完全明白底层职工的想法。

    但是老师这么说,难道这些和管理有关系吗?她脱口而出问了出来。

    任静摸摸她的头,看着自己最爱的弟子,她的聪慧是自己所有弟子中最好的几个,另外一个就是他,想到他,她的神色暗淡下来。

    周小花敏感的察觉到老师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下去,老师,你怎么了?

    没什么,你要知道,管理最终的目的就是管人,让他们高效的发挥自己的力量,所以你说要不要了解他们?

    我明白了。只是老师你真的没有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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