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正一声令下,百四十余名弓骑兵首先出击。

    眼见汉军出兵,暴民队伍中先是传来一阵杂乱的惊呼声。

    随后在首领们的怒骂声中又渐渐平息下来。

    汉军弓骑此时已经接近到了五十步外。

    正当暴民们以为汉军将冲阵之时。

    汉骑却突然一分为二,在距离暴民阵型不过二十步的距离外,用弓箭对暴民队伍进行打击。

    汉军弓骑的箭雨让暴民们一下子陷入混乱之中。

    氐人首领见状,心中慌乱之下,竟然下令出击。

    但步兵在短时间之内怎么可能追的上骑兵。

    汉军弓骑一边驰骋,一边不停的放箭。

    暴民队伍越发混乱。

    吴正见状摇了摇头,随即下令,“二三子,进!”

    汉军枪骑兵随即开始缓缓向前移动。

    暴民中的匈奴人,发现汉军枪骑兵的行动,立即通知氐人首领,让他下令重新列阵。

    氐人首领虽然立即下达了命令,但是要让一群乌合之众重整队形,哪有那么容易。

    更何况汉军弓骑兵,还在一旁不停的骚扰。

    很快吴正领着汉军枪骑已然逼近到了距离暴乱一里之外。

    “二三子,换马!”

    汉骑迅速更换马匹。

    “锋失阵,进!”

    随着新的命令下达汉军骑兵开始加速。

    隆隆的马蹄声传来,让暴民队伍更加混乱。

    一些人,想要抵抗,一些人却因为害怕,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却。

    很快汉骑已经逼近到五十步以内!

    “凿穿!”

    吴正大吼一声。

    “汉军万胜!”

    两军相遇,汉军骑兵如同热刀切油一般,轻松的就把暴民队伍凿穿。

    “重整队形,冲阵!”

    汉骑在吴正的指挥下,调转马头,再次冲击暴民队伍。

    如此不过三次冲击,暴民队伍已然全军崩溃。

    “骑兵阵,驱!”

    吴正见状立即改变了战术,驱赶着崩溃的暴民,向北面的暴民营地而去。

    汉军弓骑也立即领悟了吴正的想法,从侧翼压迫暴民。

    崩溃的暴民们,在汉军的压迫下,本能的向北面逃去。

    氐人首领也被逃跑的人群携裹着往北面逃去。

    北面的暴民主要以羌人为主,他们虽然装备较差,但因为长期与汉军交战,是以纪律与战斗力相对要强一些。

    不过这个强也只是相对与氐人而言。

    在汉军眼中同样是乌合之众。

    面对被汉军驱赶而来的氐人暴民,羌人首领一开始还试图让他们绕开。

    但这只是幻想,即使是常备军在崩溃之后,都难以控制,更何况是毫无纪律性的乌合之众。

    慌不择路的暴民,直接撞上了羌人的阵型。

    羌人首领,见事不可为果断的带着自己的亲信往后逃去。

    金城城中,护羌校尉王倬见羌人崩溃,果断的带人杀出城来。

    遭受汉军内外夹击的暴民,很快全军崩溃。

    在汉军驱赶之下,自相践踏而死之人不计其数。

    就连氐人大首领,也死在混乱之中。

    “大首领死了……大首领死了……”

    首领之死,让氐人彻底失去了勇气,一个个瑟瑟发抖跪倒在地。

    这时吴正敏锐的发现了一队与其它暴民明显不同之人。

    “匈奴人!”

    “二三子,随某来!”

    吴正立即带领一队骑从,向那队匈奴人杀去……

    经过一番短暂而激烈的交战,这队匈奴人大部分被杀,其余人则选择了投降。

    此时整个金城郡外的暴民已经完全崩溃。

    汉军正肆意收割着暴民的生命。

    “停止追击!”

    吴正皱了皱眉,下达了新命令。

    汉军骑兵,在吴正的命令下,不再继续追杀暴民,开始收拢俘虏。

    不久之后,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找上了吴正。

    “尔为何不继续追击!”

    来人气势汹汹的逼问道。

    吴正剑眉一挑,“尔是何人?”

    来人的随从傲慢的道,“此乃金城长史,尔还不快快下马拜见!”

    “啪!”

    吴正闻言,直接一鞭子把那随从抽到在地。

    那文士见状,怒道,“尔竟敢如此无礼,某要见尔上官!”

    吴正撇了他一眼,“金城太守何在?”

    那文士道,“太守岂是尔这匹夫能见的!”

    吴正正要说话,这时护羌校尉孙陵已然带着人打马而来。

    “可是吴司马当面!”相比于那金城长史,这校尉就客气多了。

    “某正是!”

    吴正答道。

    这时吴正的亲随也手执旌节到了吴正身后,身后还有几名全身披甲的云阳侯府亲卫。

    孙陵见到旌节和那一队亲卫立马下马拜见。

    那金城长史也改变了态度。

    吴正看了看四周皱了皱眉道,“金城太守何在?”

    孙陵苦笑道,“太守尚在武威!”

    吴正惊讶的问道,“太守何故在武威?”

    孙陵面对惭愧之色,但却不发一言。

    吴正见状已然猜到情况,故而也不再多问。

    他迅速控制住金城郡城。随后通知千牛卫派人审讯抓获的匈奴人。

    ……

    吴正击破金城郡外的氐人与羌人暴民之时,刘益也兵临嘉陵城下。

    城内的氐人各部首领没有想到汉军会来的这么快,根本就没有做任何防御准备。

    刘益抵达城下,没有休息,立即趁夜攻城。

    城内氐人不知道城外来了多少汉军,心中慌乱。

    再加上各部氐人首领皆还在内城商议分赃之事。

    汉军攻城可谓一鼓而下,不到两刻钟就攻破了外城。

    城内氐人恐惧之下,纷纷投降,只有少数人逃到城外,躲入山中。

    氐人各部首领则被围在了内城。

    因此时天色已晚,刘益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同时也为了防止内城中氐人首领们趁乱逃脱,是以下令暂停进攻。

    第二日朝食之后,刘益先是派人劝降。

    被围的氐人首领们,担心投降后被汉军报复,因此争吵不休。

    这时隐藏在其中的匈奴人,偷偷射杀了劝降的汉军使者。

    田广明大意之下也被箭失射中,幸好他身上穿戴着西域制作的鱼鳞钢甲。这才让他捡回了一条性命。

    后怕不已的田广明立即下令,汉军弓弩手对内城进行攻击。

    刘益见状,暗叹一声随即也才下达了进攻内城的命令。

    此时城内的氐人首领,仍然在继续对是战是降争吵不休。

    首领们的态度也让守城的氐人们感觉无所适从。

    汉军仅仅发动了两次进攻就攻破了内城。

    在嘉陵城休整一番后,刘益分兵攻略武都各县。

    ……

    氐人作乱之时,朔方地区的羌人也在匈奴人的支持下发动了叛乱。

    与西羌不同,生活在朔方地区的羌人大部分已经被大汉编户齐民。

    他们每年同样需要接受汉军的训练。

    因此这些东羌人,不论是战斗力还是武器装备都要强过西羌。

    起事的东羌人很快横扫了周围的汉人亭里,大量的汉人死在东羌人手中。

    朔方节度使赵充国,立即下令镇压暴乱的东羌人。

    此时匈奴左谷蠡王领两万骑兵,在东羌人的接应之下攻入汉地,并迅速占据五原郡。

    赵充国一面向长安请罪,一面立即发步骑六万攻五原。

    此时匈奴左谷蠡王已经收服了东羌人。

    他从叛乱的东羌人中挑选出五万余青壮依托五原城与汉军对峙。

    汉军在赵充国的指挥下对匈奴与羌人的联军发动进攻。

    虽然占据上风,却并未能迅速击破敌军。

    ……

    在左谷蠡王入寇朔方之时,壶衍鞮单于所领的匈奴主力也同时开始了对乌桓的进攻。

    可惜此时辽东节度使韩奉早就接到长安和千牛卫送来的情报。

    在韩奉的指挥下,辽东汉军与护乌桓校尉的骑兵合兵一处,已然越过长城救援乌桓。

    韩奉所领汉军在乌桓山以南大约两百里之地与匈奴左大都尉所领的一万骑兵相遇。

    双方大战半日,汉军大败匈奴,斩首近两千级。

    随后汉军继续北上,威胁匈奴主力侧翼。

    壶衍鞮单于不得不分兵与汉军对峙。

    西面,霍光在收到东羌人叛乱的情报后,立即以皇帝的名义,诏令路博德出居延击胡。

    早有准备的路博德在元凤元年九月二十二领四万骑直扑单于庭。

    振武节度使耿恕在张越的命令下,也同时领两万骑出塞。

    北庭节度使韩江也下达了全军备战的命令。

    随时准备拦截右贤王的大军。

    张越此时也领万骑出轮台,前进至卑路国境内,准备策应韩江与耿恕。

    同时向北庭益兵两万,以防备右贤王。

    路博德与耿恕的行动大出匈奴人的意料之外。

    匈奴留守单于庭的右大都尉等人,一边下令坚壁清野退至余吾水以北,一面急告于壶衍鞮单于。

    壶衍鞮单于得知河西和西域汉军大举出塞后,立即与丁零王卫律以及左贤王商议。

    “丁零王,如今河西汉军已经大举出塞,我强胡当如何应对。”

    卫律此时还不太清楚具体的情况,他询问道,“单于汉军出塞之兵有几何?”

    壶衍鞮单于道,“前方来报,出塞的汉军乃是河西节度使路博德所领的四万骑!”

    左贤王闻言盘算一番道,“四万骑,单于庭留守之兵应该可以拖住汉军……”

    就在这时又有信使来报,“大汉振武节度使领两万骑出塞……”

    听到这个消息,卫律苦笑一声,“人算不如天算啊,单于退兵吧!”

    壶衍鞮单于此时仍然心有不甘,“丁零王我强胡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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